*杰克和奈布正式谈话
*杰克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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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快走。”
周围是恶毒的咒骂和刺耳的尖叫。满脸是血的人将圣经按在胸口，因恐惧而颤抖的苍白嘴唇在小声祈祷，把上帝当成自己的命，骗自己能置之事外，然后他的脑组织就飞溅出去了，身边路过的女人惊呼一声晕倒在地。
头顶的烈日在诱惑地上被践踏的残骸散发气味，让这群不懂礼貌的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乌鸦悄悄落在一颗瘦小的树上，恶意地踩住一片嫩叶，歪头俯视大街上逃与杀的震撼盛宴。
男孩漠然望着远方，他对这里并不熟知，不知道该去哪儿，即使被混乱的人群推挤碰撞，也没有做出其余的动作。一位父亲带女儿正在往前跑，看到男孩子动也不动，着急地伸出手去拉这孩子。
圆圆的血洞里争先恐后地涌出黑血，顷刻布满了这位父亲的整个脸。男孩儿表情顿了一下，像是回过神一般去接男人倒下的尸体，却被男人的女儿狠狠拉走拼命地跑。
她不说话，他却像疯了一样地想要挣脱铁钳般的桎梏，冲着被人们踩上的男人大声哭喊。女孩比男孩年龄大一些，她死死攥着男孩冰凉的手，将巨大的悲痛全部吞回嗓子底，噎地她喘不过气。
父亲和母亲都死了，她带走了一个陌生人。
*
奈布看着杰克的嘴，他只能看到嘴唇在动，却什么都听不到。
“奈布先生？”杰克轻声询问，见奈布只是呆愣地盯着他，便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大约有五分钟，奈布才直视杰克的眼睛。
“我刚刚好像……”奈布显然还没有缓过来，他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杰克偏偏头，并没理会正在被猫咪啃咬的裤脚，语气温和地问道：“做梦么？”
“不，不是做梦，但我认为这不可能是发生过的事情。”
“但它好像的确是真的。”杰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奈布又陷入沉思，他确定这段奇怪的插叙他并没有经历过。
“医生，那会不会是……”
“很抱歉，你们的记忆不能共享。”杰克一口否定。他看了一眼时间，将包里的一瓶药拿出来，递给奈布。“奈布先生，恐怕你必须得借助药物治疗，我原先是有些犹豫的。”
天已经放晴了，和煦的阳光洒在街道上，映着一个个小水坑发亮。奈布把杰克送出门，杰克说他只是来送药与聊天，还让奈布别担心额外收费的事情。幽默风趣的人总是很受欢迎，奈布听完杰克的话，一扫之前阴郁，笑着说就算多收钱也付得起。
“谢谢您的冰淇淋，杰克医生。”
“这没什么好谢的。记住，药必须按时按量。”
目送杰克离去，奈布转身回屋时瞥到墙角的黑伞，想着下次去的时候再给杰克。
*
杰克回到诊所，发现自己的病人已经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加快了步伐。
“抱歉，我来的太晚了。”
“是我来得太早了，其实还有三分钟才到面谈时间。”女士微笑着拿起身边的包，跟随杰克进到屋里。
“最近的睡眠怎么样？”杰克放下自己的东西进了里屋，拿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女士的桌前，这是他出门前就准备好的。
女士的笑容僵住了，轻叹气摇摇头。
杰克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女士似乎有些心虚，放在桌子下的手抓紧了一些。
“您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按时吃药，对吗，玛尔塔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