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不适的描写。（我已经咕咕好久了，提醒一下幸运儿私设艾伯特·福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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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这里是你的天堂，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不敢想的事情！”
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身子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平日里高高昂起的头颓废地垂在胸前，紧捏门把的手骨节惨白。
“我已经兑现了承诺。”
毫无疑问经历过一场巨大的狂欢，原本干净的地板上布满彩条与碎玻璃，那些可可色软软的东西貌似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蛋糕，好像还被无情地踩了几脚。
“孩子，我是爱你的，你知道吗，我是爱你的。”
嗓子烧痛发不出一个字眼，胸口有种窒息的难受，胃里像是被灌了几十斤油。额前几缕碎发被虚汗打湿粘在一起，脸色发灰不像个活人。
“这儿的巧克力蛋糕还不错。”
双腿一软狠狠跪在马桶前，低下头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混沌的脑子里存有模糊的记忆片段，但混沌的胃里存有恶心的东西，那可比什么狗屁走马灯磨人多了。
“前辈，我回来了。……前辈？”
胃袋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即使它空荡荡你也能从里面掏出无止尽的残渣，于是紧接着便开始无法忍受的痉挛。现在浑身都因为疼痛而冷汗涔涔，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的感觉可真无语。
艾伯特嗅着屋子里糟糕的气味愣在原地。
酒气混合着甜腻的蛋糕，隐隐约约还有股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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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萨贝达在你睡着时捣乱，对吗。”
这个熟悉又古怪的小地方还是这么暗。脸色惨白的奈布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一言不发，沉默地望着书桌上堆成小山的专业书。
杰克已经习惯来访者的态度了，他陪着一同沉默，而桌上的两人温热的茶在比赛谁先凉下来。
艾伯特坐在诊所外新装的长椅上发呆。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略显匆忙，就连小孩子也走得极快，以至于她手上的气球跟不上主人的脚步。今天也是个雾蒙蒙的清晨，和艾伯特难过的心情一样没法驱散。
当清洁公司的人看到马桶里巧克力与血的混合物时拿出了手机，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楼下警车的声音。艾伯特极力解释完情况后付完高昂的出警费便带着奈布去了杰克那儿，并在心里给这家清洁公司画了个巨大的叉。
天气由阴到晴，书上的小鸟已经飞走了，和煦的阳光洒在睡着的艾伯特身上。
诊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奈布摘下帽子，缓步走到长椅前，轻轻坐在艾伯特身边。
杰克放下文件夹，转身走向桌前。窄小的玻璃透过碧蓝的天空，映着门外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的背影。杰克抬手敲敲玻璃，换来奈布或是萨贝达的一根中指。
